Annette

【锤盾铁】非凡岁月(5)

聚焦锤盾铁友谊但是含盾铁cp向。

含锤简、盾佩、铁椒、冬鹰寡、盾铁,以及一系列乱搞。以上除了冬寡都没成。

架空校园(因为我没上过美国大学也不敢说了解中国大学……),时间线篡改很多,滤镜八百米。

摆了(摆了)。

美队起源被修改了,但是这个文里的豆芽还是会接盾(后面有真的盾!)。

这文设定文娱产业马窝倒闭了,只留下美队这个形象,强行DC天下(。



距开学典礼已经过去一周,新生们的生活已经基本步入正轨——没来得及为未来烦扰,没来得及为过去遗憾,这可能是最平静的一段时光了。

那份他们三个最终非常严肃地敲定的宿舍法规被托尼用激光刻印在一块废弃的钢板上(“万一要修改呢?”史蒂夫担忧地问,托尼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那就再弄一份。”他说,“然后我会把这份收藏起来,让它作为某届斯塔克掌门人参与制订的第一套宿舍法规的第一版流芳百世。”),索尔用某种魔法为那些文字镀上一层光亮,让它们在夜晚也非常显眼(“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托尼皱着眉头,“你们就是在针对我晚上工作的习惯,但是实际上监管我的仍旧只能是我自己的良心。”),史蒂夫发现托尼的字体还挺漂亮的,以及自己好像没法做出什么贡献。

“什么叫没有贡献?”托尼睁大眼睛,放下抱着肘、指缝间还夹着那支激光笔的左手,右手依旧捏着下巴,从钢板上移开视线看着史蒂夫,“你提出了这个主意,法规的初版也是你撰写的。你是我们的主心骨。”陈述事实,却让史蒂夫脸颊发烫。

索尔赞同地点了点头,“汝奠定了根基。”

史蒂夫觉得自己绝对脸红了。

“那你们会遵守吗?”

“啊,呃,这个……”

“……吾愿尽力而行。”


美好的周日,他们三个都没有课,不过托尼上午要去参与科学小组的首次集会。

“见见老朋友们,顺便抱着遇见新人的渺茫希望。”他耸耸肩,穿上外套。


史蒂夫坐在阳台上读书到中午,索尔戴着耳机趴在电脑前看了一部电影,然后出去散步,在路上遇上托尼于是一起买了份墨西哥菜再走回宿舍。

“在路上他就把玉米卷吃完了,”托尼抱怨,“你是打算干吃鳄梨酱吗?”他质问索尔。

“安东尼吾友,汝心神不宁的样子令我深感不安,当然要以食物饱腹充之。”这是什么逻辑?

“我才思物理科技之难解困惑也。”托尼没好气地模仿莎翁腔,“然君行令余不得不饥腹,心益烦躁。”

不过托尼确实有个小问题要抓紧解决,于是他吃完食物就走去坐在桌前,投入数理的海洋中。


半小时后。

“我可以开始放音乐了吗?”这是托尼在这十分钟里第三次轻声问这个问题,索尔则是第四次摇头——还有一次发生在他伸手去摸音响旋钮的时候,当时索尔摁住了他的手腕,捍卫了404宿舍宁静的午后时光。

托尼烦躁地挠了挠脑袋,他知道无法停止地听音乐是焦虑症的表现,但是那卵用没有。他的蓝牙耳机刚刚没电了,托尼把“造一个永远不会没电的耳机”加入日程表。

“吾愿助你一电之力,吾友。”索尔左手拿起锤子,右手拿着托尼的头戴式耳机,看起来跃跃欲试。

“……求你了,别。”托尼想起一周半以前发生的事,事实上这就是我为什么史蒂夫入舍第二天(在我还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就不得不大早上外放音乐——当然主要得怪我不怎么擅长在乎别人的感受,真对不起了啊史蒂夫。托尼唾弃自己。

躺在床上装睡着的史蒂夫偷偷戴上耳塞。


闹钟响起的时候史蒂夫头痛欲裂,又是一个没睡好的午觉。托尼最终不知道是用什么作了摇滚乐的替代品(史蒂夫相信他那是一种成瘾症状),老老实实趴在桌前。索尔又在侍弄他的花卉。

史蒂夫坐起身来。

“那玩意儿,罗霍,什么时候开花?”过了一会儿,托尼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转过转椅,问索尔。

“不知,”索尔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想开的时候就开了。”

“……”托尼白眼翻上了天,不打算理睬索尔的泛神论调。他已经把从“罗霍”植株上偷偷剪下来的样本送去实验室分析了,那里面的奥秘明天他就能完全知晓。

“我去洗个澡,”他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露出下面穿着的黑色背心——史蒂夫本来还在好奇为什么他在夏天的室内还穿着外套,随后就被另一件事夺走了注意力,“咱们待会儿出去看电影吧?”

“那是什么东西?”史蒂夫抑制不住脸上的惊愕,指着托尼的胸口出声问。

“说来话长,”托尼干脆把背心也脱了下来,“你得向我保证不泄露这个秘密。”在近日的相处中他已经知道应该信任史蒂夫的品格了。

“所以,电影?”托尼讲完后索尔抱着手臂站起来问。

“《新蝙蝠侠》还在院线上。”托尼看起来兴致勃勃,“我还没看过呢。等我洗完澡……”


电影不错——托尼早早就撑不住睡着了,他说这打破了他看商业电影的时长记录。

“好吧我瞎扯的,”他抓抓头发,“可能是因为我这几天熬太多了,又是刚洗完澡,而且这电影画面也这么……”

史蒂夫怀疑他甚至不知道男主叫什么名字,索尔笑了几声,把装着催眠介质的小瓶丢进垃圾桶,继续吃着他的三人份爆米花——刚才在放映厅里有人叫他别在关键时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干脆留着出电影院后再吃。

“离闭宿还有一段时间,”史蒂夫说,“要不要一起去购物?我洗发水没了。”他确实需要补充生活用品了。

“说到这个,你看我刚洗的头发干不干净?”托尼兴冲冲地凑过来,手还插在裤兜里,弯下腿把毛绒绒的脑袋伸到史蒂夫面前,画面有点滑稽,史蒂夫笑不出来。

“呃,还,挺干净的?”

“有味道吗?”

“……没有?”

“我给自己造了一瓶洗发水,”史蒂夫已经隐隐猜到了,“上次那瓶从超市里买的被一个女孩嫌弃味道难闻,于是我想起了我在某次实验中得到的一种副产品,一种可以消除绝大多数挥发性气味物质并抑制其产生还有很好的清洁效果的化学溶液……”

“所以你们土豪也得去超市买东西?”史蒂夫打断他。经过近两周的相处史蒂夫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精准卡点阻止托尼斯塔克不说英语”的诀窍。

托尼翻了个白眼,“也可以由数十个私人医生围在地下实验室里用坩埚、锥形瓶和上古配方精心调配,用精炼石英制成的洗发水瓶子装好后递给一位英国管家,再由九十九个女仆轮流用金质托盘运到浴室门口来,然后我会伸出一只沾满泡沫的手来取或者被女仆们告性骚扰。”他补充道:“虽然我确实有一位英国管家。”

“吾弟洛基做过类似的事,”索尔沉吟着,“不过细节上有所出入。”

“他做过?”“他是你弟弟?!”托尼和史蒂夫异口异声。

“领养的。”索尔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又要再解释一遍?”托尼同情地拍了拍这位金发大个子的肩。


去超市的路上他们看到一个小公园,决定进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我没几天好日子过啦,”托尼叹气,“到我十八?十九?反正就是从这个大学毕业之后我爸就要把我推进公众视野中去,到时候不戴墨镜口罩就别想出门了。”路过冰淇淋车的时候他买了个双重草莓味圣代,“小时候我爸从来不让我碰这种东西。”他看起来有点忧伤。

所以这就是你买了一堆乐佩公主气球、米老鼠棉花糖和杰克船长风筝之类玩意儿的理由?史蒂夫一边用托尼让他帮忙拿着的艾莎小风扇给自己扇着风一边在脑内吐槽,索尔拿着一大堆气球咬着热狗慢悠悠跟在后面,其中有一个印着星盾的银色底的在阳光下特别耀眼,史蒂夫不得不眯起眼睛看它。

“你知道美国队长的故事吗?”托尼突然问史蒂夫。后者摇摇头,他只知道那是个古早超级英雄漫画里的人物,那本漫画只在二战时期发行过几本就销声匿迹了,但不知为何那个角色形象流传至今——NYHU经常把他印在宣传页上。

“那是真实历史改编的!”托尼争辩了一句,沉默了几秒,“你跟他名字一样。”

史蒂夫眨眨眼。


史蒂夫意识到托尼对那个跟他同名的人物可能还真挺有感情的,有点心怀歉意——不影响在进入超市的时候他支持把他留在外面独自守着那堆东西。

“嘿!”伟大的未来学家看看史蒂夫,又看看索尔,最后看着他刚才头脑发热在地摊上买的迟到版童年。

“……好吧。”他塌下肩。

“我们会帮你捎沐浴露的,”史蒂夫安慰道,“你没给自己做沐浴露,对吧?”

“……”托尼有点不知道该感动得涕泪横流还是该把手里的玲娜贝儿棉花糖砸他头上,“不要花香的。”


回到宿舍后看着那瓶草莓牛奶味沐浴露,天才发明家沉默了,决定给自己造一瓶。


进入超市后索尔和史蒂夫决定兵分两路,索尔去买两把折叠式椅子(在托尼斯塔克霸占了所有椅子用来睡觉而把床让给了乱七八糟的图纸草稿纸和实验记录的情况下使用),一张毯子(给在椅子上、桌子上、地板上、更衣室里、反正就是不在床上睡觉的托尼),一张婴儿床(“为什么?”史蒂夫愕然问,“给缪涅尔。”索尔耸耸肩,“缪涅尔是谁?”“我的锤子。”“?”),一口锅(“用来熬制魔法药剂。”索尔简单地说,史蒂夫冒了一背冷汗,“我仿佛记得宿舍不允许使用明火。”“魔法火焰不符合中庭对‘明火’的定义。”),史蒂夫去买一些日用品(“吾喜用露华浓洗发水…”史蒂夫打断他,“我知道你俩用什么牌子什么香型。”),零食,一个十四英寸相框(用来放校园记者给托尼在开学典礼那天的表演拍的照片,他悬停空中,一条腿微曲的背影,即使在凝固的照片里双手推进器和喷气靴似乎也还在燃烧),一些画具(史蒂夫终于可以摆脱开叉画笔和比石头还硬的罐装颜料了,他对托尼和托尼的钱心存感激)。


“我堕落了,”史蒂夫在往购物车里放一套荷尔拜因松鼠毛画笔的时候忧伤地忏悔,“我被金钱腐化了。”他又拿了一盒温莎牛顿水彩颜料,试用装的。


“这是否是一种代偿心理的体现?”在史蒂夫往购物车里塞大罐白油画颜料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这样说。

“巴基。”那家伙是心理系的,这一周下来已经跟史蒂夫混得很熟。他跟所有人都混得很好,不过跟史蒂夫格外有共同话题,可能跟他们都是布鲁克林区的有关。

“你也住布鲁克林?”还记得巴基第一次听出史蒂夫布鲁克林口音的时候问,得到了肯定的回应后又若有所思地说“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布鲁克林很大。”史蒂夫谆谆善诱,假装自己之前不是住在跟他只隔一个街区的孤儿院里。


“你一个心理系的买专业级炭笔做什么?”史蒂夫看着巴基拿着的东西问,“顺便提醒一句,这个牌子的炭笔便宜归便宜,但是太容易受潮,得不偿失。”血泪教训。

“安妮娅去跟别人交往了,她走之前跟我说女孩子都喜欢会画画的男人。”巴基皱着眉头把炭笔放回去,“所以我选修了素描课。”

“……你不是在追求娜塔莎?”

“安妮娅是我在布鲁克林的女朋友。两码事。”巴基严肃地说,“帮我看看其他工具呗,哥们。”

你怎么这么快就喊人哥们啦。史蒂夫有点不适应,他之前可以说完全没有同龄朋友,布鲁克林孤儿院里的孩子太小,辅导员太老,志愿者几乎没有。跟索尔和托尼一起住了快两周了,索尔甚至还是叫他全名还要冠上一个“吾友”“我的室友”“可敬的”之类的东西,托尼也是生生疏疏,史蒂夫分不清是有钱人格外难混熟还是那才是跟人交往的正常进度,又或者是因为他们认识第三天那个灾难之夜——不过经过那个夜晚之后托尼不抗拒从他手中拿东西或者与他产生肢体接触了,这说明了什么?


那是一场考验。史蒂夫又想起那句话。现在转身走开还来得及。——斯塔克的幻影这样说。

如果我不接受考验也不走开呢?史蒂夫问他。

那就准备好跟着我下地狱吧。他回答。


“这个牌子的纸太薄了,容易皴,”史蒂夫看着货架前的巴基说,“那个牌子也不行,太粗糙,对新手不友好。”


我没法让你上天堂,但是我会尽量把你留在人间。史蒂夫说。


“不要买普通的橡皮,多买几块大点的美术橡皮。记得用纸巾擦线,我看到你手上有铅渍。”

巴基吐了吐舌头。


那是个比喻,你的回答不合逻辑。

史蒂夫无动于衷。

随便你。

斯塔克的幻影消散在空气中,留在史蒂夫面前的只有托尼,只有哭泣着的醉酒的托尼斯塔克。

“你不应该‘是’什么样子,”他最后说,“你应该‘做’你真正想做,真正应该做的。”


“2B以上的铅笔都不能用普通的削笔器,我建议你以后都练习用小刀手动削。”史蒂夫对巴基说。

“我说怎么我的铅笔老断呢。”后者挠挠头,“史蒂夫你教教我画画呗,作为交换我可以教你……”他卡壳了。

“教我给人洗脑?”

“……教你撩妹。”巴基终于想出来了,随即怒道,“心理学不是干那个的好吗!”

“那心理学是用来撩妹的?”史蒂夫笑。

“是,呃,不是,虽然我学这个专业确实是为了娜塔莎。”巴基脑筋没转过来。


买完美术用品后他们一起去了日用品区。

“帮我拿一下那个牌子的沐浴露。”史蒂夫对巴基说,他够不着货架最顶层。

“你不是拿了一瓶了?”巴基随口问。

“给室友买的。”

“室友?”

“托尼。哦对他不要花香型的。”

“喔——”巴基拉长声音。


所以史蒂夫向托尼保证草莓牛奶味不是他的主意,或许没跟巴基指定具体香型是他的责任,但是托尼也没向他指定啊。

“……”托尼看着那瓶沐浴露印着粉红色爱心的浅粉色包装,高速运转的大脑迅速勾勒出一个计划。


在索尔和史蒂夫在超市里购物的同时,托尼想方设法终于把那堆东西里食物类的(用嘴和垃圾桶)处理干净,其他的都送给小孩或者童心未泯的大人了——准确来说,等索尔和史蒂夫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人流中到处送那些幼稚的玩意儿。

“小姑娘,你喜欢白雪公主吗……哎哎哎阿姨别打我!”

“叔叔,看你这发型就知道你肯定喜欢超人,这个气球送你了!免费的不用谢我!”

“这位兄台你长得好像美国队长呀,给你这个……”

史蒂夫面无表情地接过那个星盾气球。


“我看起来像什么?”托尼终于送完后擦着汗问,他还记得留下那个艾莎小风扇呢。

“继大地艺术家之后你又成了行为艺术家。”其实史蒂夫想装作不认识他。

“迪士尼工作人员,还不领薪水。”巴基面带崇敬。

“此乃大善之举,吾友安东尼向以慈善宽厚为怀。”索尔郑重其事地说,重重拍了两下托尼的肩。

“说得好,我相当受用。”托尼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要把‘慈善家’写进人生规划里。”


某天凌晨两点娜塔莎去叫巴基起床值班时,在他住的403宿舍门口看到一瓶草莓牛奶味沐浴露。

上面贴着一张粉色爱心形便签,女性娟秀的意大利斜体写着:

“亲爱的巴基,上次在你家偷情过夜,做完那件事后我们一起沐浴,因安妮娅早归我不得不从浴室脱逃,临行前不小心把这瓶沐浴露带走,非常抱歉,现归还。——安托瓦内特”

有几个词——比如“偷情”——用了意大利语拼写,不知是母语者的暧昧还是潜意识里想要隐藏含义,或者都是。

娜塔莎挑挑眉。


“怎样,还有破绽吗?”托尼指着屏幕问里德,后者已经不想再重复一遍“咱俩的智商不是用来干这个的”了。

“试试换个小点的字号?”汉克皮姆端着咖啡凑过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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