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tte

【锤盾铁】非凡岁月(4)

聚焦锤盾铁友谊但是含盾铁cp向。

含锤简、盾佩、铁椒、冬鹰寡、盾铁,以及一系列乱搞。以上除了冬寡都没成。

架空校园(因为我没上过美国大学也不敢说了解中国大学……),时间线篡改很多,滤镜八百米。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一桩刺杀案和一场酒后comfurt写进三千字里的……

本章佩吉出场。



食物很好,酒很好,面包很好。

大多数人都吃得很尽兴——史蒂夫觉得自己看起来挑挑拣拣的,托尼倒是没什么意见。娜塔莎说要减肥,甜点让给巴基了(“如果是我要泡某个妹子,”班纳说,“我不会在吃完自己的甜点之后问她能不能吃了她的甜点。”)。克林特本来想提醒那个看起来很缺乏常识的大个儿当心点太多吃不完,索尔用行动打消了他这种顾虑。


犯罪分子很不好。

托尼斯塔克从……不知道几岁起就是无数绑架犯或刺客的毕生追求目标,在犯罪分子眼中他不是个人,而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或者会下金蛋的母鸡。所以他也只能接受了,还能怎么办呢,富二代有富二代的烦恼——

第二颗子弹几乎擦着他的睫毛。

眨眼间玻璃窗上多出几个洞。那个服务生抱着他向左前方滚动,把自己的背部朝向外侧挡住第三和第四颗子弹,索尔发出一声怒吼,披风在一道闪光中幻现,他挥舞锤子向百米之外某处劈下一道雷电。史蒂夫通过弹道估计狙击手的位置大概是西面上方某处,于是把吓懵了的佩珀拉下躲在桌底同时冷静地指挥人们趴下躲好,自己则窝在一把椅子后面打电话报警。罗迪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班纳俯卧,娜塔莎扑过去把巴基压到桌面下——她身手不凡,史蒂夫意识到。


“哈罗德霍根。哈皮。”后来在医院里那个服务生向托尼介绍自己。

“托尼斯塔克,托尼。”托尼递出一张支票,“补偿,报答,谢礼。”

“我不能收。”

“你当过拳击手?”

“手臂受伤后就不干了。”

“来给我当教练吧。”

“我宁可当我的服务生。”

“年薪五十万保底?”

“让我看看合同。”


跟NYPD叙述完情况后他们各自走了,托尼留在医院守着昏倒的服务生哈罗德霍根,罗迪要去处理自己的事务不能陪他,索尔和史蒂夫留了下来。班纳要回宿舍休息。娜塔莎去了宿舍管理处解决一起纠纷,巴基作为助理跟着她。佩珀去了会议室。

“今日早时甚是危急。”病房外,索尔突然说。

坐在病房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一份医疗常识科普读物的史蒂夫抬起头看着他。

“吾友安东尼之命运与安稳无缘。”索尔声音低沉,透过玻璃望着坐在里面的托尼。史蒂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位张扬的天才富二代驼着背垂着脑袋坐在床沿的样子显得落寞而……无助?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衬衫上留有霍根的血迹。穿透伤,那人用的是什么枪?史蒂夫觉得自己注意力很乱。托尼的头发乱糟糟的,是之前就是这样还是被他自己揉乱了?霍根作为服务生来说反应真快,他之前是做什么的?托尼侧面挺好看的,比例完美,起伏幅度完美,眉峰轮廓锐利,浓密的睫毛的阴影覆盖了钢蓝色的虹膜,黑色的瞳孔放大,放大,凝视着白色瓷砖地板缝隙中的远方。

索尔站在病房外面,伸手久久地触碰玻璃。

“我觉得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否则不会在入宿协定上签字。”史蒂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回应什么,只是继续低头看书。


索尔接到一个电话不得不先行离开,“我得去处理一点家庭问题。”雷霆之神面色阴沉。史蒂夫想起洛基关于“索尔之怒火”的点评。

等托尼和史蒂夫打算回宿舍天已经开始黑了,史蒂夫怀疑天空中轰隆隆的雷声跟他们的另一位室友有关。托尼似乎已经走出了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他知道自己早该习惯了,但是他没有,他忘不掉那些眼睛,忘不掉那些因他受伤死亡的人的双眼——最近他闭上眼就会看到另一双眼睛,何殷森的眼睛。听到他当时说的那句话——

事实上正常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接受从山洞里逃出来后的PTSD心理干预的,但是他坚持不用,霍华德也乐得看自己的儿子坚强,不软弱,不动摇。

如同钢铁一般。

这几天的噩梦让托尼有点怀疑自己当初逞强不接受PTSD治疗是错误的了。刚刚那次刺杀发生时他还被触发了(不止)一次闪回。


“学校餐厅已经关门了。我们去吃点什么?”托尼打破沉默。

“我想吃点清淡的。”史蒂夫说的是真心话,中午那顿饭的酱汁味现在还残留在他嘴里,从医院里带出来的鼻腔中萦绕的消毒水味他倒是习惯了。

“那我们去吃日料吧,”托尼看起来甚至有点兴奋起来了,“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热清酒,生鱼片,”托尼盯着菜单,“你能吃鱼吗?”

“应该能。”史蒂夫不记得自己对海鲜过敏,“呃,我想吃这个寿司。”他把菜单斜过去指给托尼看那个日文名,托尼向前倾身,手撑着桌面。


当托尼沉默着喝到第三杯酒的时候史蒂夫就觉得不对劲,喝到第五杯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制止了,喝到第七杯的时候史蒂夫决定用托尼的手机里储存的罗迪的号码给罗迪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怎么处理一个烂醉的托尼斯塔克。

幸亏他们包了一个单间,史蒂夫想。等等,会不会托尼包单间就是为了……?

“他醉了而你还好好的?”史蒂夫能想象出对面那人挑眉的样子,“自求多福吧。其实把他丢在那里不管也行,甚至更好。”史蒂夫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他可能会酒精中毒,或者自己跑出去,发生什么意外。”

“那就雇个人摁着他。他的支票夹放在……”

“……我不想知道。”

“……”

“……我刚找服务员说了不要再给他酒,他这会儿正语无伦次地揪着我闹,就为了一杯酒。”

史蒂夫深呼吸。

“就他妈为了一杯酒。”

“听出来了。”我真不该在发生那种事后把他放着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在纽约的另一头,对不起了罗杰斯。“我建议你保证自己的安全要紧。”

“我先挂了。”史蒂夫不得不放弃找外援的打算,专心处理眼前这个麻烦——醉醺醺的酒鬼,童年噩梦,企图吞噬幼小的他和他妈妈的恶魔。

史蒂夫觉得自己要被击溃了。


“再给我一杯嘛……”托尼皱着眉头怪异地微笑着,一张英俊的脸被皱得丑陋不堪,蓝色虹膜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小小的胡茬让他看起来几乎就是个典型的颓废醉汉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杯,就,再给我一杯……”他看起来就像在谈生意一样,他伸出修长的双手,密布着操作机械带来的伤疤和虬结交错的细细青筋,试探性地摁住史蒂夫瘦小的双肩。

“你有毛病吧!”这个商人突然暴怒了,低头用被凌乱的头发遮住的额头正对史蒂夫,瞪大眼睛,瞳孔缩小好像一根针一样,“我们才认识三天!你没理由管我……我怎么喝成什么样关你什么事!”托尼加深了力度,抓住史蒂夫的肩膀大幅度地前后摇晃,似乎是想往后推倒这个顽固的小个子,又想把他拽过来,拽到自己眼前,与自己对视,让自己记住那双眼睛,让他记住自己的眼睛,“走开,滚出去,离我远点,别管我了……求求你,留下来,对不起……我的错。”他垂下头。

史蒂夫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能说什么呢?他确实只认识眼前这个人三天而已。事实上现在他有种自己从未认识这个人的感觉。

他只能凝视面前的人的眼睛。

“我的错。”斯塔克重复。

“……”

“给你这个,作为在餐厅里救了佩珀的答谢。”他突然递过来一张黑卡。

“……”史蒂夫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人是怎么回事?他的大脑是怎么运作的?

“啊,对,你也不会要。”斯塔克啪的一声摔下那张卡片,史蒂夫(惊恐地)意识到他还在酒精的影响下。

“这是什么?这是钱,肮脏恶臭的钱,贩卖死亡得来的钱!没人会喜欢这种东西,没人不喜欢这种东西,这是特权的象征——而我呢,我只会给人塞钱,我就是这种人,而你们只觉得被侮辱了,我庸俗得要命,铜臭熏天,傲慢自大,根本没人喜欢我,他们都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他顿了顿,吸了一口气,“我还是个不负责任的瞎子,酒鬼,我发明的东西,那些武器,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派上了什么用场,我父亲从来教育我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应该是坚强的,但是在阿富汗我才觉得我跟你们一样脆弱,我也会受伤,但是我也比我想的更坚强,能做到更多……我却把时间浪费在享乐上,任由酒精侵蚀我的大脑……”斯塔克,托尼陷入醉醺醺的絮絮叨叨。

史蒂夫尽可能平复心情努力倾听着,或许托尼在心里想这些话很久了,也或许这只是醉酒后发泄情绪的呓语,但是现在他需要的只是——有人在听。

史蒂夫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考验。最后通牒——“现在转身走开还来得及。”斯塔克的幻影靠在他身边说,捏着下巴。

“不要靠近我,靠近我的人都会受伤,我会伤害你们,他们会伤害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毛病要救我……我已经十七岁了,我该负责了,我很害怕……责任,罪责,浪费时间浪费资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不算辜负我的天赋,或许事情已经无法弥补,还有那些眼睛——”

现实中的托尼说到后来已经带着哭腔,最终他俯下身子,手指揪着过长的头发往下滑,把脸深深埋在手里,肩膀颤抖。

史蒂夫拿起那张放在桌子中央的黑卡,抿住嘴。

“你不应该‘是’什么样子,”他最后说,“你应该‘做’你真正想做,真正应该做的。”

过了一会儿,托尼慢慢不再颤抖了,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史蒂夫想了想,伸手掰开托尼的一只手,直视他哭红的眼睛。

“走吧。”


“我的错。”再一次俯身呕吐后托尼最后一次重复,随即被史蒂夫和驰援的索尔扔上宿舍里的单人床。

“你已经付清了。”史蒂夫挥挥手中的黑卡。


第二天“早晨”(大约十一点左右)托尼还有些宿醉。

“嗷——”他抱怨道,“我头要炸了。”

索尔忙着打游戏没空理他。正在练习临摹照片的史蒂夫扭头对他笑了一下。

“……”托尼有点心虚,“别说出去。”

“索尔已经知道了。”史蒂夫说,“我觉得跟他讲一些……你的问题,不会有什么坏处。何况昨天算是他把咱俩弄回来的。”史蒂夫想了想,“罗迪知道你的那些……想法吗?”

托尼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总觉得他知道,只是懒得管我。还有索尔也是。”毕竟知道也没办法改变。

史蒂夫转回去面对画板,微仰起头,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奥丁的胡须啊!”突然索尔猛地站了起来,怒吼着把游戏机往地上砸,那可怜的电子产品弹了一下,散架了。他怒气冲冲地穿过托尼和史蒂夫之间走上阳台,披风拂过托尼的脸颊和史蒂夫的背。

“我早跟他说过记得存档。”托尼耸耸肩。


“所以我们出去吃点什么?”托尼洗完澡换完衣服问。史蒂夫又想捂肚子了,发生了昨天那种事之后还敢出去吃,这位同学心理素质比他想得强嘛。

“我听说这附近有家意大利家庭餐厅。”索尔在阳台上突然说。

“走吧,我打算去看看哈皮。”

意外的沉默。史蒂夫拿出有待最后一次敲定的宿舍法规,“我今早影印了几份,你们看看吧。”

“其实可以直接做成电子档案用邮件发给我们的……”托尼捏着下巴,另一只手攥着那张法规,快速阅读着一条条条例。“哦对,我们还没有互换过邮箱地址,还有电话号码,telegram什么的。”

“我觉得纸质文件比电子版好,”索尔皱着眉头,似乎分辨史蒂夫的手写字体对他来说是个难题,“电子文件里的字总是莫名其妙消失又莫名其妙出现。”

“我的建议是不要按Ctrl,无论你的计算机老师怎么告诉你的,”托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笔,在那份文件上勾勾画画,“就,不要用组合便捷键。不要尝试。”

“鼠标又坏了。”

“我会给你造个钛合金的。”

“怎么打出分号?”

“直接按那个键。”

史蒂夫用叉子末端敲了敲桌面提醒他们正事。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索尔把纸递了回去。

“我觉得这样问题很大。”托尼严肃地把纸递了回去,把那支铅笔夹到耳朵上,这让史蒂夫再一次想起他身上“天才工程师”的成分。

但是史蒂夫真的憋不住那个白眼,“昨天讨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讨论得出的结论跟你写在纸上的东西不一样。”托尼挑了挑眉,“措辞、句式、附加条例等等是很重要的,史蒂夫。”

史蒂夫突然有点感动,鼻头发酸,“你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第一个严肃对待宿舍条例的室友,”他抹抹眼泪,“我又重拾了对人生的希望。”他好像是认真的,托尼带着愕然的神情左顾右盼。


下午托尼给哈皮送了一堆鲜花和水果后去金融系报道——他之前的双学位分别是电子工程和物理,现在想修点对他继承家产有用的东西(“其实我在剑桥有个英语文学本科学位,”托尼说起这件事一脸沉痛,“那个女孩最后还是把我甩了。”)。索尔去医学院报道,“宇宙里大多数地方不认中庭的学位,”他耸了耸肩,“然余方欲久留此。”

史蒂夫明天才报道,于是只好又去了图书馆。

“这周第三次见到你了,”栗色鬈发的图书管理员说,“要办张借阅卡吗?”

“呃,”史蒂夫忍不住攥紧了衣角,她的英国口音令他分心,“好啊,就……在这里吗?”

她嘴角上扬了一下。她想嘲笑他吗?他表现得不够体面吗?史蒂夫有点慌乱,掏出证件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掉到地上。

他弯腰去捡,触碰到了另外一只手,连忙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玛格丽特卡特,佩吉卡特。”她抬起头,深褐色的眼睛直直望进史蒂夫的黑色瞳孔深处,“剑桥交换生。”她站起来,伸出手。

“史蒂夫,史蒂文罗杰斯。”

史蒂夫有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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